住在海外多少年其實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有沒有真正打進去人家社會菁英的生活圈。雖然我在唸書的時候交了幾個德國人的朋友,但是我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地方,所以決定要回台灣。
說真的即使是在德國拿到學位,小朋友在那邊唸書,可能老師寫的家長聯絡簿看不懂,跟老師的對談、家長之間的互動,絕對不是像在台灣生活那麼容易。要融入當地有相當的挑戰,至於要打入對方菁英文化的生活圈更是非常困難。
真正能夠做到這樣,往往是要在某種非語言文化的專業出類拔萃才有辦法。
唸書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一定要有辦法展現出自己能夠解決某種難度專業的問題,同學或同事才會認同你不是次等人。這種人種之間的偏見,就跟台灣的國際觀崇拜一樣很難消除。
住在別人的地方,總覺得是局外人,文化和語言都不一樣,你的德文再強,通常也比不過他們一般的大學生,尤其對於政治社會上種種的事情,總覺得和自己並不直接相關,參與任何社會活動,就是隔靴搔癢,那是一種在文化上,虛無不踏實的感覺。
長期處在這種狀態,所謂失根的蘭花,
有些人就會展現出一種因為日常生活的自卑,轉向出生地方販賣所謂國際觀的優越感,彷彿就跟教堂裡面的墓地一樣,好像越接近祭壇的屍體,就比較容易上天堂。
原文出自李忠憲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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