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我們只是為反對而反對,我們可以什麼都反,政府提 A 我反 A,政府提 B 我反 B。但民進黨不是。民進黨的目標是執政,是當家,我們不能只會「不要」。我們有「不要」,我們也有「要」。民進黨的立場,清楚明瞭,「不要」核電,「要」綠能。這兩者是因果關係,環環相扣。
1951 年,第一座核電廠誕生,從此,核能成為一個戰後現代化的象徵,它似乎乾淨、便宜。
1986 車諾堡核災、1979 三哩島核洩露事故、2011 福島核災。
2020 年,車諾堡核災原址附近,發生了森林火災。小小的火災,連聯合國都被驚動了,因為專家擔心這會再度重啟釋放周圍的輻射塵。
這是核災 30 年後的車諾堡,仍然讓人類緊張害怕束手無策。
核能方便,但核能伴隨的是「巨大」、「高風險」、「不可逆轉的災害」。
這幾個核災,都嚴重影響了人類看待核能的方式,也刺激了「替代能源」、「綠色能源」的發展。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反對黨,我們在從事反核運動的第一天起,就要在認真思考「若成功廢核了,台灣該用甚麼能源?」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在 2011 年的日本 311 核災後,廢核,或至少「降低核能發電的比例」更成為世界的共識與趨勢,許多產業規範,甚至必須要有一定比例的綠能,才能交易採購。
這就是為什麼,台灣綠能產業的發展,包括太陽能、離岸風電,都需要急速發展。
非核家園的主張,既是當時台灣的朝野共識,也是國際貿易與科技的必然,任何負責任的政府,都要全力發展綠能。
但,要發展綠能,光是政府是沒用的,產業界必須要有人投入,資金要到位,人才、技術也要。基於這個原因,賴勁麟當年成為最早在立法院推動「再生能源條例」的政治人物。也基於這個原因,卸任立委後,賴勁麟也投入綠能產業的營運,不為別的,正因為台灣所面臨的產業真空,需要有有熱情、有能力的人,身體力行,真的創造出台灣的綠能產業規模。唯有如此,台灣才不會被綠能的時代淘汰、不會缺席,更能增加一個台灣能源的來源。
反核運動時,我們經常談到「台灣過度仰賴核能」,是「把雞蛋放在同個籃子裡」。台灣的綠能產業,就是更多的籃子。
現在,若我們任憑那些復辟勢力,把初步萌芽的綠能產業,用政治惡鬥摧毀掉,也就是把所有的籃子都敲碎,把台灣綁死在單一的核能上。
而核能的問題,核廢料、核災風險,30 年前無解,30 年後依然無解。主張核能的人,把這個議題拿來做政治鬥爭的人,面對這問題的回應是什麼?
「核廢料放我家 ok」。
徐巧芯能講出來的,就是這一句無賴話。
她現在在選台北市的立委,她敢講出「重啟核四」,那她敢不敢講「核廢貯存場蓋在台北」,真的把核廢料放她家?
核能人人都要,核廢人人都不要。
要提出負責任的能源政策,要降低核能的風險,降低國家對核能的依賴,那我們就必須要多元化我們的能源來源。所以我們必須要發展綠能,必須要發展各種替代能源的可能性。離岸風電、太陽能,只是台灣現在初步在開發的綠色能源。能源科技還有很多有待更多開發的,地熱能、潮汐能、波浪能、海水溫差能、生物質能,各式各樣的能源,都有可能。開發能源,需要人才也需要資金,有利可圖,民間企業才願意投入,市場投入,才有可能真的普及化、平價化。
但如果我們連最基礎簡單的風電、太陽能這幾個台灣才剛起步的綠能,在政治口水與惡鬥下,被整組毀滅,誰還敢投資?誰還敢投入?
今天,賴勁麟為了不要讓綠能成為政治惡鬥的犧牲品,辭去了綠能公司董事長的職位,國民黨見獵心喜,繼續追打。而讓大家都噤若寒蟬,就是政治鬥爭者要的。我支持綠能,我認為大家都該去支持,甚至多去買綠能公司股票,就算是國民黨的,都應該去支持。侯友宜國政召集人杜紫軍、國民黨副主席夏立言、國民黨中常委陳宗興、馬政府經濟部部長施顏祥、馬政府經濟部次長林聖忠、馬政府台電董事長黃重球、馬政府國發會主委林祖嘉、馬政府經建會主委蔡勳雄以及經濟部長辦公室專門委員毛恩洸。這些人都在綠能公司當獨董,拿的標案金額比例也不遑多讓。
我不是新潮流,也不曾拿過綠能公司的政治獻金,小人之心者,才永遠以為別人講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有利可圖。他們不懂什麼叫仗義執言,他們也不懂什麼叫做愛國者。只要台灣可以降低對高風險能源的依賴,只要台灣可以發展綠色能源,我支持大家都去發展綠能。
原文出自張之豪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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