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用「賈維」寫柯文哲,成為媒體茶餘飯後報導的娛樂新聞。後來我除了「賈維」,也分別在不同的階段,用「Kitsch」、「馬基維利」,一直到鐘樓怪人中的「弗羅洛」等,來描述柯文哲,現在我已經找不到什麼貼切的人物可以形容柯文哲,有人說他是「毛澤東」,可能他就是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的這種人。
大部分的人在真實生活中沒有跟「柯文哲」或「黃國昌」互動,因此沒有人可以在第一時間了解這些人真實的面貌。我因緣際會跟黃國昌有一些互動,但柯文哲我是從來沒有跟他見過面。
當年我說柯文哲是「賈維」的時候,他的聲勢如日中天,有個以前也在柏林唸書的臉友,翻臉指責我。當時柯文哲的發言人問我:為什麼一個教授可以隨便說人家賈維?回頭去看,用賈維來描述柯文哲,這個比喻完全不精準,原來的批評變成了稱讚,他遠遠比不上賈維。
在我說他是「賈維」的時候,那些第一時間就說柯文哲是「毛澤東」的人,有人會接受他們的說法嗎?我覺得社會大眾一般很難有如此跳躍式的感受和理解。
在希臘神話中卡珊卓拉(Cassandra)是特洛伊國王普里阿摩斯的女兒,被阿波羅賦予了預知未來的能力。然而,當她拒絕了阿波羅的求愛,阿波羅對她施加了一個詛咒,讓她的預言無人相信。因此,即使卡珊卓拉能精確預知未來,她的警告常常被忽視。這就是所謂的「卡珊卓拉症候」。
有能力與視野預見許多事情,有時並不一定是件好事,我從反服貿電信開始,華為基地台和手機,後來紫光來買台灣的IC 設計公司,以及之前的數位身分證,都做了一些預言和擔憂,寫了不少的文章,運氣好,事情的發展都有正面的結果,但可能有許多關心社會大事的人並沒有這樣的經驗。
可是這種能力對自己人生的許多決定上面,可能會有關鍵性的影響。
我德國的指導教授,他的太太是電影明星,她女兒現在是德國的著名導演,當年他 50 歲生日的時候,我應該是少數幾個沒有送他禮物的博士生,我那時候覺得他好像討厭亞洲學生的過度巴結。後來他很喜歡我,我覺得這是我能夠在德國早點畢業的關鍵因素之一。
敏銳的觀察力是非常有必要,跳躍太快的邏輯和陰謀論,不太容易被人接受。
柯文哲、黃國昌這些人,一開始講的話、做的事還沒有那麼多,經過幾年下來,前後對照他們的話語,完全可以發現他們人格齊一性的問題。
對活在當下而言,他們可是具體實踐的政客,每次的想法和言論都只對當下有利,久而久之就無法連貫,前後的邏輯和價值也會產生重大的矛盾。
本來一開始遇到說謊的人,很難有很多訊息能夠加以檢驗,所以對騙子,我們常常要注意的是「他沒有說的是什麼」,而不是「他說了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發現騙子,有一定的難度,但是一種必要的自我訓練,敏銳的觀察力在許多事情上,是可以贏過別人的關鍵。
最近我說黃國昌是「違法媽寶」,女王說你很會幫人取綽號,我說當教授,論文寫多了,取標題很重要,尤其博士論文或碩士論文的標題,必須用幾個字來描寫一本書的重點。
當年黃國昌用韋伯的「以政治作為一種志業」來假掰他為什麼要從事政治。其實像這樣政治人物從事政治的目的簡單就是為了名利,立場價值和角色隨時變換毫無困難。
鬼扯、廢話、胡說八道和說謊都在考驗這個社會所有人的記憶與邏輯,特定媒體、利益團體和我們的中國敵人會協助這種現象發揚光大。
當年我們搞不清楚柯文哲和黃國昌是什麼人?現在他們又出來欺騙那些剛剛有投票權的年輕人,我們不應該指責那些年輕人,沒有人一出生就知道如何抵抗騙子。
在資訊科技革命之後的世界裡面,每個正面的人都可以扮演好自己重要的角色,台灣如果毁滅了,我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我們現在還有言論自由,不是嗎?
原文出自李忠憲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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