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蔡明亮近一個月巡迴美國 4 座城市出席回顧展,受到影迷熱烈歡迎。他在行程結束前說:「沒想到作品引領我去想像不到的地方,期待未來有更多創作再來紐約。」
蔡明亮形容自己像「西遊記」中的唐三藏,和作品「日子」主角李康生、亞儂弘尚希( Anong Houngheuangsy)與製片王雲霖組成的 3 個徒弟在美國旅行,9 月 30 日至 10 月 24 日造訪芝加哥、華府、波士頓及紐約,出席重要藝文機構舉辦的映後座談和講座。
美國巡迴最後一站是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 MoMA ),蔡明亮出席執導 30 年生涯回顧展的「日子」、「臉」及「不見」映後座談,並於 22 日主講「電影記憶的即興創作」( Improvisations on the Memory of Cinema ),場場爆滿。
講座當天, MoMA 臨時決定將場地移到教育中心中庭,以容納更多觀眾。生於馬來西亞的蔡明亮侃侃而談兒時外公、外婆帶他看電影的回憶, 11 歲欣賞胡金銓執導的「龍門客棧」、中學時看卓別林( Charlie Chaplin )電影。 90 分鐘演講中途,現場揚起「綠島小夜曲」旋律,這是他記憶中聽到的第1首華語流行歌曲。
蔡明亮提到,向「龍門客棧」致敬的 2003 年作品「不散」改變他拍電影的命運,「在威尼斯影展上映後,法國女記者問我『什麼是電影』,我思考了西方記者的提問,我的電影開始受到藝術界的注意」。
蔡明亮說,近期作品和美術館關係愈來愈密切,法國羅浮宮邀請拍攝首部典藏作品「臉」,「郊遊」搬到台灣北師美術館上映, MoMA 將「臉」 35 釐米膠片納入館藏,也把他在收藏的箱子上作畫變成典藏品。
行程最後一天,睽違 13 年再次訪美的蔡明亮在映後座談上說:「這次美國行很累,但很開心。」
他表示:「美國觀眾不只是看好萊塢,而是非常國際化,所以這次來是有一些期望的,我們這個期望沒有落空。我感覺到一些觀眾跟得很緊。我的腳步一直在變,有時候我自己都很恐慌,不知道變得對不對、通不通,但是我從這次美國行感覺到,我好像沒有走不對路,我走到自己非常喜歡、而且具開發性的一個階段。」
李康生坦言,剛到紐約時很不習慣,彷彿走進一座鋼筋水泥構成的森林。但幾天後,他發現紐約融合各種文化,每個區各有氛圍,是非常適合拍電影的地方。
駐紐約台北文化中心主任張惠君說,蔡明亮回顧展雖然因 COVID-19 ( 2019 冠狀病毒疾病)疫情而延遲兩年半,但 4 座城市串連規模更大。紐文中心感謝 MoMA 電影策展人許娜( La Frances Hui )與多個重要藝文機構共同合作,「看見美國觀眾的熱情回應,我們同感驕傲」。
蔡明亮一行今天離開紐約,飛往日本參加由東京國際影展( TIFF )、東京新作家主義影展( TOKYO FILMeX )及駐日代表處合辦的「蔡明亮導演出道 30 週年特輯」。
(新聞資料來源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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