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性」騷擾,被「情」所困——此性情中人也: 謎、迷、眯
柏林大風雪。和一位大學老同學寫 line 聊了一下。
當年,我們大一,廿歲不到的年輕小伙子,而今都過六旬往七十走了,好像「性」、「情」都還是生命主題,賴著不走。當然,話裏,人生哲學已多於躁動腥膻。
寫著、寫著⋯⋯
他説:「女人(對男人來說)永遠是個謎。」
我回:「因其人謎,故迷其人。」
他嘆:「情色謎人,人自迷。永遠不得其門而入!」
我慰:「別傻,門都沒有!」
從「謎」到「迷」,接下來,聯想到「眯」,於是我依這位學問和人生都很有內涵的老同學之感觸,寫了一段「眯」的感想:
當我們聚精會神地看一個人,一張照片,一幅畫、景色、或某些令我們欣賞的事物時,常會不自覺地「眯」起眼睛來,彷彿將世界縮小,好放大眼前的美,無味的 Americano 瞬間讓位給濃郁的 Espresso 。而我們的嘴角常常不由微微輕顫,舌尖驟然蠢蠢欲動,獨佔常以獨食呈現。
此時,恨不得買下所有的門票,不准他人分享,只能自己獨享/饗。請看,「beauty」這個字拆開來,不就是 “buy” and “eat” ?
結果呢?雙手抓滿了所有的門票,耳邊卻聽到一聲轟然巨響:「門都沒有!」。然後醒來,繼續另一天的日子。人生多生人。
我們之所以這麼有體會,只證明一件事:「曾經」年輕。
然後,老同學貼了一張「一個女人和兩個並排咖啡杯」的照片,說:「這張相片的故事是這位女生在冬陽下,跟心愛的(二個杯子)喝咖啡感到十分幸福。」
這兩個並排的咖啡杯令我煞時有感,因為我和老婆就常一起喝咖啡,且我知道,很多夫妻都是這樣,一坐下來喝,不管在哪裏,再老的夫妻,瞬間就又浸淫在情侶的形意裏,所以我寫下:
兩個杯子各都只有一隻耳朵:世間人,人間事,有些不要聽,有些不能漏。
兩耳湊一起,互咬耳根子說:「不是對世界偏聽,只是對你偏心。」
夜深了,眯眼睡吧。
明兒醒來,有活要幹。
*「瞇」的英文是「squint」,一查字典,解釋真的就是「to partly close your eyes in order to see more clearly」(閉上部分/眯起眼睛以便看得更淸楚)。這也符合常眯眼的「貓咪」和「揪咪」——「揪咪」若「杏眼圓睜」是會有違和感的。
原文出自謝志偉粉絲頁,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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