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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看到整個制度的失能怎能不氣憤!」進擊的軍事公民記者吳怡農

陸戰男神吳怡農當年的英姿。 吳怡農提供。

(芋傳媒記者賴品瑀報導)「我看到的是整個制度的失能!」眼看台灣軍事國防領域中,負責訂政策的人、負責落實的人、負責保護我們國家的人、負責執行工業合作計畫的人……「該做事沒有做事、該做好工作的人沒有做好」讓吳怡農感到氣憤,因此決定把這些東西都寫出來,吳怡農強調,因為這是「對錯」的問題。

正在參戰北市中山、北松山選區的民進黨立委候選人吳怡農強打軍事國防議題,在他放棄美國籍、放棄商場高薪工作而回國後,以公民記者、評論員的身份,在網路上不斷發聲。擲地有聲的見解,促使了前行政院長林全對國防自主計畫提出改革,吳怡農指出的機密保護、工業合作案都因此遭到檢討。吳怡農的文筆,其實比他的一身迷人的精壯肌肉更有力量。

白襯衫也藏不住的健壯胸膛與手臂,讓吳怡農一炮而紅。
圖片來源:吳怡農競選辦公室提供

「國防事務是一個很好躲的地方」,吳怡農直言,由於軍事國防門檻高、圈子小,不像環保、教育的議題,受到民間普遍的檢視與檢討,人人能都有意見、知道問題在哪裡。但國防是民眾比較不懂的,因此就有些長期不做事的人,躲在國防兩字後面不受監督,卻牽涉大量的預算。

吳怡農發現,不管是兵役制度、軍校教育、工業合作等,都是因為有人做錯、有人失職而沒有得到理想的規劃與發展,這讓他感到氣憤,因此他設法去瞭解、去寫出來,就算只有一千人看,也沒人阻止得了他。

吳怡農坦言,花心思寫的文章只有一千人看,他認為的確表示不成功,但例如嘗試以數據化呈現募兵制問題,探討其中的公平正義,就獲得廣傳,讓他發現問題是出在溝通與表達的問題,不斷檢討改善後,也因此寫得越來越好。吳怡農也掛念過去因為截稿壓力的文章讓他不夠滿意,「如果現在寫,就可以寫得更好,不過這就是學習的過程啦。」

工業合作、保護機密機制有漏洞 吳怡農猛敲鍵盤 寫到行政院開專案改革

「有一個怪人一直在寫。」因為工業合作的案子長期一直沒有人去深入檢討,當吳怡農開始研究時,經濟部與國防部卻呈現皮球踢來踢去的狀態。工業合作的基本精神,本是政府向國外大規模採購時,要求賣方向我國的供應商採購部分的零件,以扶持國內產業發展。但吳怡農 2016 年發文揭露時,在 2010 年至 2015 年的 6 年間,所執行的 46 個工業合作項目,雖為國內廠商所帶來價值約 40 億元的服務,但政府背後卻可能付出高達 200 億元的成本,等於每年浪費了數十億元的公帑。

再者,吳怡農也從在台的國外官員人脈中得知,因為台灣保護機密機制的問題,讓國外對與台灣國防合作有顧慮,這也將讓台灣的國防自主計畫推展不如預期,吳怡農認為,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因為如此一來台灣的國防工業就無法建立起來了。

經過吳怡農的提醒,消息傳到當時的行政院長林全耳中,因此展開改善制度的專案,因此要求有見解也有人脈的吳怡農進入院長室當幕僚,參與相關計畫。

吳怡農。
芋傳媒資料照片 / 記者賴品瑀攝

政策要動需民眾授權 你的「TA」已經準備好要討論了

過去在訪談中,吳怡農曾多次提出,在國安會服務時,曾經手有關於防堵洩密問題的法案,但推動並不順利,如今參選,遇上國民黨提名媚中退將吳斯懷作為不分區立委候選人,且在安全名單上,此問題也浮現出迫切性,吳怡農發起的「下架吳斯懷」行動因此獲得廣泛反應。

「我因為看到國家安全的議題必須拿出來討論,必須得到民眾授權才可能改變政策,關心的話當然就要去參選阿!」於是吳怡農以美式作風,直接自己跟民進黨中央爭取要參選。

吳怡農解釋,一個政策的推動,政府會先觀察社會是否支持,國安議題既然如此重要,就應該有人出來跟社會說明與溝通,告訴民眾為何有需要做,他認為,這是絕對不能逃避的事情。

更何況,其實全國每一個人都非常擔心國家安全的問題、擔心中國的滲透,「其實你的 TA (Target Audience 目標受眾 / 目標客戶)已經在告訴你,他們準備好要知道這些問題該怎麼解決了,你並不是在講一個他們不在乎的事」吳怡農強調,因此他樂觀認為,出來跟人講一個他們在乎的事情要怎麼解決,應該會是一個很順的事情。

吳怡農不畏政治圈前輩告誡「軍事國防話題沒票」,堅持以此為政見,在選戰中主打國防議題,也帶動民眾的討論。「輕鬆不等於不嚴肅」,回顧過去自己的文章如此生冷有距離,如今因為他的參選,也因為台灣正在面臨的中國威脅,軍事國防開始在各種不同場合獲得不同力度的討論,吳怡農認為,談得深淺其實都並不衝突。

吳怡農回憶,日前才與一些在地青年創業家舉辦「客廳會」分享想法,之間創業者提出了很多創業過程中面臨的法規困難,但最後的結論卻仍是即使租金、融資貸款等協助、法規的改善當然都可以讓他們更好做生意,但卻沒有比「一起把家顧好」更重要的。「你趕快進國會,我們一起把家顧好吧!」這些生意人期盼吳怡農能得到最後的勝利。

圖片來源:取自 壯闊台灣 吳怡農 臉書

吳怡農、蔣萬安 爭立場不爭帥 全國矚目誰能堅定明確

「當然沒有!」吳怡農參選之際,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將投入全國矚目的一場選戰,但由於他與現任立委蔣萬安在帥氣度、在家世、經歷都被認為旗鼓相當,再者,「下架吳斯懷」的戰術一出,也讓蔣萬安所代表的國民黨矛盾處境無所遁形。

「這是好事阿,代表全國真的有重視國家安全的共識。」吳怡農認為,所以這個選戰並非是他與蔣萬安個人的 PK,而是背後的價值觀、政黨、與所代表的立場。

「蔣萬安的尷尬、矛盾、包袱,讓他在立院參加表決投票時,終究不能背離國民黨太多。」吳怡農強調,其實他認識蔣萬安,對蔣萬安本人更沒有惡意,但目前的選戰,面對的是立場的選擇。「我看到的是,大家要一個很堅定明確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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