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緯來重播 N 次的移居世界秘境日本人好吃驚,是去庫頁島,印象中沒看過,而且還是我非常喜歡的高島礼子去尋人,所以就馬上鎖定。
高島礼子說,她要體驗戰前日本人往返庫頁島的方式,所以去雉內搭船,而非搭飛機。船程約 5 小時半,乘客多是去北海道玩耍的俄羅斯人。雖然經度與日本相同,但庫頁島使用與海參崴相同的時區,因此比日本慢 2 小時。又因為庫頁島是低度開發的區域,日本戰前的不少建築都還留存。
高島礼子要找的對象住在南薩哈林斯克,也就是當年的豐原,一直都是庫頁島最大城市。戰前有鐵路,現在也有。但很可惜的是,高島礼子搭公車而非鐵路。
高島礼子很快就找到採訪對象,她是生於 1927 年的日本女性,2014 年當時已經 87 歲,日語仍非常流利。
她父母從山形移居到庫頁島,陸續生下她與幾位弟弟。在 1945 年蘇聯攻佔庫頁島後,他們本來要搭船回日本的,但有 3 艘渡輪被蘇聯擊沉後,蘇聯封鎖對日航線。他們只好返回豐原。
直到 1946 年底,蘇聯同意讓日本人回國,但她選擇留下。原來她在 1945 年底與大她 17 歲的當地人結婚,丈夫長期擔任日軍的翻譯,日語相當流利。因此,她父母、弟弟都返日了,她自己留在庫頁島。
當時約有 500 個日本人留在庫頁島,多數是為了避免被侵害,選擇嫁給朝鮮人。接著因為冷戰的因素,蘇聯將庫頁島劃定為軍事區域,禁止外國人登島。這些日本人也就斷絕返回日本之途。
她與媽媽還有通信,但對彼此都很拘謹,她媽媽還會對她使用敬語。而且她媽媽在結語都要她好好保重,從沒說要她返回日本。
她先生在 1979 年過世。不過她兒子、女兒都在庫頁島,目前還有孫女會來照顧她的起居。
終於在冷戰結束後,蘇聯在 1990 年解編庫頁島的軍事地位。她在 1991 年首度踏上日本國土,她怕 45 年後會認不出彼此;不過一見面就知道,那是她的弟弟們。
然而,她父親早在 1954 年就過世,她母親則在 1986 年過世,所以也只能到墓前弔祭。高島礼子問說,有沒後悔當年沒與全家一起返國?她說,偶爾也是會這樣想過。
原文出自曾韋禎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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