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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基進專欄》國軍改革系列四:國防根本在教育,從軍事訓練制度開始革新

圖片來源:截自台灣基進臉書

2022 年 12 月,一位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的中校軍官洪琬婷,申請退伍獲准,結束 15 年的軍旅生涯,引起很大的討論。

當時她任職於國防部政務辦公室,負責的是外軍聯繫與接待業務。國防部說,她是亞洲首位自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的女性軍官,也是目前國軍現役西點畢業軍官中最「資深」者,在國軍栽培出國留學深造人力上,具有「指標意義」。具體而言,國防部的「指標意義」,便是把曾送到海外受訓的菁英軍官冷凍在內勤單位,讓其坐辦公室當翻譯。

曾赴海外受訓的優秀人才退伍不是新聞。「史上首位西點軍校畢業生」李武陵,2004 年風光返國服役後出現「適應不良」的狀況,在軍中待了 10 年仍是上尉,最終向陸軍申請退伍,轉投民間企業懷抱。陸軍司令部則嘴硬說,他的情形純屬「個案」,更稱「國軍制度沒有問題」。

  • 國軍保守環境留不住受訓回台軍官
    國防部統計,送訓美國軍校畢業人員,均服滿 10 年法定役期,平均服役年資 14.3 年;而退伍人員中,以服滿法定役期 82.5% 最多、健康因素 15% 次之、不適服汰除 2.5% 再次之。而國防部提出的改進,則是修訂軍事校院招生簡章,律定就讀國外軍校人員,管制服役年限由 10 年調整至 14 年。
    延長服役年限頂多治標不治本,真正讓海外受訓回台軍官適應不良、水土不服的,就是國軍從上自下剛愎保守的管理文化。學成歸國的優秀軍官,或許會有幾年嘗試應用所學來帶兵,如中校軍官洪琬婷就曾任八軍團 75 資電群群部連連長。但在試圖改革國軍體制,衝撞體制無果後,無處施展長才,只好過著低調數饅頭的日子,待管制年限一到便申請退伍。
    國軍如此普遍性地浪費留外人才,任由劣幣驅逐良幣,那還送出國幹嘛?
    國防部老是抱持著「沒人比我更懂國防」的剛愎心態,或以「軍民有別」的保守眼光,拒絕外部專家學者的建議。這導致了國軍內部文化脫離常民現實,而成為軍事院校報考率與部隊自召召募率過低的原因之一。
  • 台灣經不起克里米亞戰爭
    烏克蘭自 2014 年克里米亞被併吞後,用了七到八年時間做很多準備。2015 年,烏克蘭當時的國防部長勇於改革,由美軍進去烏克蘭訓練,且不只是傳統戰鬥的特種部隊,而是特別包括心戰、資訊戰、電子戰等特種部隊訓練,而這些特種作戰是現代戰爭最重要的戰力。國防改革推動後,帶動國土防衛軍的建立,以後才慢慢延伸到民防。
    然而,台灣沒有「經歷一次克里米亞戰爭後再痛定思痛力求改革」的本錢,在中國抱著「首戰即終戰」的侵略意圖下,時間或許不站在台灣這一邊的。
  • 赴外交流成果如何融入國軍體制
    今(2023)年,陸軍已派遣機步 333 營一個聯兵營官兵赴美密西根州受訓,並參與國民兵局舉辦的北方打擊演習。而裝甲 542 旅也在漢光演習後,派遣一個營前往夏威夷受訓。這次軍事交流由美軍提供武器使用,兩個營各約派遣超過百人前往。
    這是美國通過《國防授權法》後的首次對國軍官兵進行營級規模的直接訓練,藉以了解雙方的作戰方法、參謀作業和用兵思維,相互觀摩。據國防部稱,這項基層交流重點在於戰術與戰技訓練。
    但根據國軍過去的言行,國軍高層對於美軍的訓練內容似乎不以為然:
    在美方人員指導後的座談以「我認為不用全部照套美軍的方式」的遁詞抗拒美方人員的建言。舉出自身服役經驗,試圖證明軍方內部存在著「國情不同」的因素,抗拒美方建言的守舊心態。喊出刺槍術可以「讓老美嘆為觀止、向我取經」的剛愎心態。
    今後陸軍兩個營回國,如何帶動國軍戰訓系統現代化,大家都睜大眼晴看。

台灣基進主張

  • 引進美軍教官,由下而上徹底革新
    美國陸軍第七訓練司令部司令官約瑟夫.希爾伯特(Joseph Hilbert)證實,美國自 2015 年以來,培訓超過 2.3 萬名烏克蘭士兵,投入至少 1.26 億美元。2022 年 1 月,訓練烏克蘭士兵的美軍人員撤退烏克蘭,而後美國仍在烏克蘭以外等地繼續培訓軍方人員,教導士兵如何操作榴彈砲、雷達和裝甲車等。
    然而台灣國軍積習以久,不僅對外國顧問的意見不屑一顧,封閉保守的職場環境更是海外歸國軍官適應不良的根本原因。即便基層官兵甫入伍時有著再多的理想與熱情,也會被很快地消磨殆盡。
    除了派遣部隊赴外受訓,引進美軍教官,讓擁有實戰經驗的美軍進行軍事訓練,是最快也最直接的作法。台灣基進認為,國軍改革實為跟時間賽跑,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當做國軍改革的絆腳石,即使是國防部的面子。
  • 師從日本防衛大學,整併國防院校組織
    日本總兵力約 24 萬人,遠較台灣為多,全國僅設立防衛大學,為日本自衛隊培養陸、海、空自衛隊初級軍官的學校,每年按自衛隊需求訂定招生人數。該校設立大學部、理工研究所,其中大學部學制 4 年,分為理工、人文社會 2 大領域。
    入學的第一學年按領域系別,學習一般大學課程,並接受共同軍事訓練。第二學年開始,學員自行選擇陸、海、空自衛隊領域後,分別進行專門課程學習與分科軍事訓練、部隊見習。且入學前兩年原則上均需修讀相同的防衛學課程。內容包括:防衛學概論、國防論、世界戰爭史、日本戰爭史、戰略、軍事及科學技術、作戰、陸上作戰・海上作戰・航空作戰、統率、防衛學特論等課程。
    國防部可參考日本防衛大學的模式,將三軍官校包含校地直接併入國防大學。
    一來,簡併院校組織;二來,調整為海空優先觀念;三來,可讓國軍未來軍官幹部於在校期間,逐漸具備聯合作戰的素養與視野,以及相關後勤支援體系等知識,同時藉由在校期間的部隊見習,累積將來在作戰區內的指管能力。
    如此一來,搭配國防大學原有的戰爭學院、指參學院,可讓國軍軍官的養成,自初級、中級、高階等各階段教育,均集中於國防大學的統一脈絡,甚至亦可將中正預校併入國防大學,成為該校附屬高中。如此一來,可藉由整併,重新建立屬於台灣本土的軍校傳統,將不符合台灣現況,所謂的中國「黃埔」傳統予以摒棄切除,以回應社會大眾的期待。
  • 通盤檢討三軍教準部,更新教育訓練準則。
    「教育訓練暨準則發展指揮部」就像國軍的教育部,專門制定國防相關教育訓練相關規範,像是教材教具、指導原則、訓練細則等一切教育訓練內容,都由三軍教準部訂定教育訓練準則。也就是說,教準部不訂定新的教育訓練準則,必須「依規範操課」的實兵單位只能因循舊制。

當赴外交流團帶回新的作戰方法時,當海外返台軍官欲依據所學設計新制戰訓內容時,教準部是否可以採納意見?在溝通往返的時候,教準部會不會有意見?還是繼續用「不用全部照套美軍的方式」的剛愎保守心態,繼續用刺槍術「讓老美嘆為觀止」?

國防部應該敦促三軍教準部,通盤檢討教準部與教育訓練準則。面對日益緊張的台海戰爭威脅,國防部應該持開放心態,拋棄無謂的守舊態度,廣納建言,充實軍力,才能應付未來可能會發生的軍事衝突。

更重要的是,應該系統性、持續性推動國軍國際化,多參與國際訓練演習,增加國際交流,提升國軍與國際軍事。

原文出自台灣基進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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