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奪牌迷幻藥的第二天,連小英體育台的更新頻率也都顯得蒼白無力起來(誤)。
基本上,在政治上習慣的全有全無,正義與反派的角色分配,到了台灣的體育發展上瞬間就會讓人出現了認知障礙。如同,鄉民以為的那些妖魔鬼怪,可能是某些運動員心中的贊助天使;而社會常識中的正義,在當事人出來駁斥之後,好像質疑也就失去了支撐,即便反思本身並沒有錯誤。
不過比起網路上的風風雨雨,這幾天民意代表們也是一個不甘寂寞,各種小編認錯人做錯圖的,也是這個疫情下的奧運中屬於這塊土地的有趣風景。
但,昨天的國民黨對於民進黨的體育政策批評的記者會,就真的是自曝其短了。
要談基層發展,舉的例子卻是縣市的全運會獎金;要談就業,端出來的卻只有學校教練聘僱,而沒有運動產業的引流;要談預算編列,卻只談政府加碼但不處理公務與基金預算比例失衡。現在的執政黨對於體育政策有沒有能夠檢討的,當然有,但是光聽完國民黨委員們的攻擊後,真的瞬間有種還停留在 80 年代舉國體制,全部都給政府養的時空錯亂感。
但無奈的是,民進黨的發言人在回應上也依然安定的直接拿了可能是來自體育署的回應稿,開始高談預算編列了多少,獎牌拿了幾面;這一刻,彷彿所謂的運動發展就是販賣機,投了多少錢,就應該要掉出多少面獎牌以告國人。
是的,黃金計畫很棒,我們奪牌屢創新高,所以請不要懷疑執政黨對於體育的用心。(要錢給錢,要牌有牌,不然你們還想怎樣)
只是,當上位者以至於媒體最後都是以奪牌與否與奪牌數量當成發展好壞的考核點,那麼也不能責怪為什麼我們的體育行政依然還是活在前民主時代,因為舉國體制下的管理與投入就是獎牌產出的保證啊。
改革?要改什麼?再改就沒有獎牌國人能接受嗎?
說真的,看到自己的同胞能站上競技的最高殿堂,無論表現如何,都該是欣羨與肯定,至少,我相信我們的鄰國日本在這個概念上是可以做到的,因為社會體育的普及,讓國民們能夠理解運動的最高殿堂的困難與意義。
但在台灣,當運動員從養成開始就是一個被隔離的狀態,甚至運動本身與大部分的國民生活無涉的時候,運動員本身的存在就還是只能是個他者,一個為了奪牌而存在,為了國家而存在的他者。
所以,我們看不到吉里巴斯舉重選手那種只為了讓世界注意到某些議題的勇氣,也很難在我們的運動體系中看到金牌數學博士的存在可能,而這些看不到也是我們與正常的社會之間的距離。
不過還好,想這些太複雜了,至少從明天開始我們又有奪牌迷幻藥可以嗑,世界真美好。
原文出自焦佳弘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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