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聰逝世消息震驚國際樂壇,他以一介亞洲黃皮膚之軀,卻能在西方樂壇成就一家之言,傅聰曾說受父親傅雷影響極深,「父親勉勵要做有文化、有修養的人,有文化修養,彈琴才會有一定品味。」「先做人,再做藝術家,再做鋼琴家」。
傅聰曾經在來台記者會上表示,「現在很多年輕人動不動就說:我的風格如何如何,但我一輩子沒說過這樣的話,因為在鋼琴世界裡,沒有傅聰,只有音樂。」
傅聰認為,「大家都是音樂面前的小學生,我只是開步較早,我是傳教士,我的宗教就是音樂。」
晚年傅聰在音樂路上卻始終精進不懈,他每天睡早起早,7點起床,9點半練琴,生活裡不離鋼琴,不過卻飽受肌腱炎之苦,練琴與演奏都帶著黑色手套取暖。他說手指上其實都貼了膏藥,只有儘量保暖,血液才能流通。
傅聰說,技術很重要,「我花那麼多功夫練琴,就是因為手受過傷,手指條件不太好。」但光是手指在琴鍵上跑得飛快,不知所云也沒有意義,「鋼琴還重視音色控制、層次變化,這不是技巧,而是藝術。」
傅聰彈琴有自己堅持的品味,早年他以舒伯特、蕭邦與莫札特行走音樂江湖, 70 歲之後他偏愛海頓,他認為音樂家裡恐怕沒有人比海頓更懂得幽默,「莫札特的幽默笑中含淚,而海頓則是真正的幽默。」,傅聰說也許是因為他的年紀,「海頓音樂從農民土地中流露的踏實,清新,是我所嚮往的境界。」
過去訪台記者會上有許多精彩片段,傅聰總堅持不現場演奏一小段,這也讓邀請他訪台的老友許博允很尷尬。傅聰堅持「我這行又不是娛樂,我如果要彈,就是彈整個樂章。」傅聰一生精采傳奇,從此畫下句點。
(新聞資料來源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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