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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諧星到雞長 脫線人生舞台下更精彩

圖片來源:中央社

脫線人生系列 1 「啊~青春嶺 青春嶺頂自由行。」「歹勢啦,身體不是很好,就陪大家唱青春嶺這首台語歌就好。」 87 歲的脫線,因去年 3 月的一場大病後,現在旁邊必須有人照顧。

不過,只要一聽到客人喊「國寶,脫線,在嗎?」他就會瞪大眼眼睛,打起精神放下麥克風,在女傭的攙扶下,走出大廳回到泡茶室休息,陪客人唱一首。

諧星脫線(陳炳楠), 25 年前急流勇退,走下五光十色的舞台,隱身台東經營脫線牧場,當起「國際雞場」的「雞長」,許多人會問「脫線,你演戲演了 4 、 50 年,為何到台東來養雞」。

脫線說,演藝圈打滾了 50 年,看盡藝人風花雪月,人情冷暖,人生百態,「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老一輩的藝人晚景淒涼,他 60 歲了也應該為自己的家庭、小孩著想,「飽時要記得夭(餓)時」。

剛好當時和他配合的製作人也到美國,所以他就跟著退休。1993 年左右,決定帶著全家到台東打拚。

脫線說,他在鹿野鄉台 9 線初鹿大橋北端橋頭,買一塊地,「便宜的讓人不敢相信,一坪地比一坪榻榻米還便宜」,他買了 1 、 20 公頃;不過,後來才知道那塊地是很貧脊的砂石地。

剛開始種椰子,種了將近 2000 棵,最後只剩下 2 棵;後來改種木瓜,又得到病毒,無法採收。「既然這塊地不適合農作,那就改畜牧」,於是養了近百頭母的台灣土羊,自己割草、餵食,但土羊嬌小,肉不多,有人建議他引進國外的公羊交配。

「沒想到是一場惡夢」,脫線說,他買進 2 隻公羊,負責交配,不到 1 個星期, 2 隻公羊忽然癱瘓,獸醫師看了說,「全部都是母羊,只有 2 隻公羊,難怪會癱瘓,牠們活不久了」,果然, 1 個月後, 2 隻公羊「精盡而亡,也算死得開心」,他的牧羊場也宣告結束。

「演的是喜劇,沒想到真實生活都是悲劇」。脫線欠下一屁股債,但悲劇還繼續上演。脫線說,拚最後一次了,決定養雞,自己動手砌牆、焊接、蓋雞舍,興建「脫線牧場」,沒想到第一年就碰上颱風,「全部又被老天爺沒收了」。

「我又沒害人,做壞事」,脫線說,他不服輸,於是貸款重來。雞,養成功了,正開心地等雞販來收購,沒想到雞販「這隻雞摸一摸,那隻雞捏一捏」,結果說,太瘦,不買了,又是一個晴天霹靂。

脫線決定,自己養自己賣,推出「讚鬥雞」品牌,喊出「脫光衣服,帶出場,加 50 元」。發揮他的喜感天分,許多遊客都被他的行銷噱頭吸引。

他說,有一天忽然警察找上門,警察說,有人檢舉他經營色情行業,「我有聽沒有懂」;警察指著「帶出場 250 元,脫光衣服加 50 元」的招牌,他才恍然大悟。他向警察解釋,「脫光衣服」的意思是幫忙殺雞,毛拔光光,要加 50 元。

脫線說,剛開始賣雞還是虧錢,九二一大地震重創台中,他看到「還有人比我還慘」,於是帶 50 隻雞到災難現場,煮給那些失去家園和辛苦的搶救人員吃,被媒體發現報導,外界才知道原來脫線在台東養雞,「讚鬥雞」從此聲名大噪。

脫線的「讚鬥雞」從 2 萬隻到 20 萬隻,也從地方的「雞場」,變成「國際雞場」;「笑匠」變成「雞長」,奮鬥了 10 年,開始轉虧為盈。

接著脫線擴大規模,經營餐廳。脫線說,剛開始是親朋好友到台東找他,他殺雞和煮一些野菜招待,但大家都說「好吃」,於是就這樣 1 桌、 2 桌開始經營餐廳,並且主打「桶子雞」。

從此脫線的人生從悲劇又回到喜劇,桶子雞成為全台美食,脫線創造了「桶子雞」王朝。

脫線說,剛到鹿野時,許多人搖頭說「脫線遲早穿條內褲回台北」。但是, 20 幾年了,脫線還在鹿野,「做人偶而脫線可以,但是做事要有決心」。

(新聞資料來源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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