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出自 李忠憲 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早上跑完步之後到便利商店去買運動飲料,發現人很多,剛好遇到上班的人潮,我穿著短袖短褲身上還流著微微的汗,今天的天氣很冷許多人穿著厚重的外套,我排隊在等候的人群之中,有相當大的違和感。突然之間有個上班族的中年男子大聲跟我講:「這樣的天氣還穿這樣,你不會冷嗎?」突然有很多的眼睛看著我,彷彿看到一個什麼樣奇怪的瘋子,我只有不好意思連忙地說:「還好啦!」買完運動飲料以後急忙離開便利商店。
想起這一群穿著外套、有些還睡眼惺忪的上班族排隊買早餐的情況。自己真是個幸福的人,跟別人不一樣,不能被人別人了解,常常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起「當獨裁成為事實,革命就成為義務」里斯本夜車的作者帕斯卡·梅西耶寫的 《佩爾曼的沉默》 Perlmanns Schweigen,這本書裡面的一句話:
「Die Anderen sind wirklich Andere. Andere.」
「他人真的是他人. 他人!」
人要活在當下,不要活在他人地獄當中。
想起一年前自己也是這樣, 穿著厚重外套,在冬天的凌晨到便利商店買早餐,然後再坐車去上班,上班的途中再寫則臉書,真是無聊悲慘的生活。我覺得我的這一年,可比我高三聯考那一年、公費留考的那一年、拿到德國博士的那一年、升教授的那一年,再次改變自己的命運。
台灣的未來會怎樣,大家也不知道,不過現在的季節,正是開始訓練自己跑步的季節,去年我就是這個時間開始慢慢訓練自己的,再過一陣子就會變得太熱不太適合跑步。這對剛開始跑步的人更增加了一個非常方便的藉口,也更需要再多的毅力,這樣寒冷的冬天開始跑步,保證流汗之後人會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暢快。
我的同溫層許多是些跟我一樣的人,並不是出生在富貴的家庭,大部分都是在十八歲那年改變了自己的人生。現在更應該重新拾起年輕的那種感覺,讓自己歸零到一無所有的狀態,開始跑步,為自己艱苦的人生下半場做一點準備。
台灣將來會怎樣也不是我們幾個人可以掌控的,能夠盡多少力當然應該還是要盡力,但是好好的活在當下才是重要的事情,尤其我們應該努力將來不要成為別人的負擔,尤其是我們親愛的家人。
「將我從我的當下分離出來的就是一層細霧,一絲無形的面紗,一道看不見的牆,它們無法禁的起最輕微的力量,如果我要去除它,沒有什麼會破碎,因為我和世界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區隔,只要一步就夠了,為什麼我不早早就把它去除?」
~帕斯卡.梅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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