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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冠甫專欄》別再輕輕放下!這次柯文哲的失言不一樣

圖片來源:中央社

台北市長柯文哲日前在粉絲見面會上稱「很多火災成因是自焚,他拜託自殺者要吃安眠藥、自焚要去河濱公園的說法,引來失言批評。柯文哲 18 日解釋,有些自殺方式會造成社會不安,終究是要減少自殺,強調這是一個「關懷弱勢有時候是保護自己」的概念。

有別於柯文哲以往在其他領域的失言,這次對於自殺者、吃安眠藥等等,以上都算醫學相關。儘管柯文哲並非身心專科,但仍有共通的醫學基礎訓練,嚴格說,這不是失言,只是反應柯文哲個人的價值觀。特別是「關懷弱勢有時候是保護自己」這句話,反映出典型將「同理心」解釋為純粹利益自己的「性惡論」。

同理心向來被當作一個薄弱的道德指標。孟子說「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更是個理想狀態的假設。當你說,相信人人都會「換位思考」,做到「將心比心」的同時,意思是必定有些人不會。好比,柯文哲。過去有些醫學、諮商等專業訓練主張。為維持專業判斷與處置,必須斷絕部分與病患同理心的連結以防止受到心裏影響或實質干擾。佛洛伊德就曾描述他欣賞「外科醫生被訓練以放下同情心在內的個人感受,全力集中在如何處理病患的問題」。可見放下同理心的醫學訓練由來已久。

因此,相信不少人都有類似的就醫經驗,好像醫生、諮商師,不大在乎你說的內容和心裡感受。「小丑」電影也有段經典對話,亞瑟對社工師說:「妳有認真聽我說話過嗎?」可是,這並不全然為真,而是他們被訓練如此。好在,現在這個狀況已有所改變,美國醫學院學會將同理心列為「主要學習目標」主張關懷、理解同樣非常重要,現在生病就醫也常會遇到熱心、積極的主動關心的醫師

其中,重大改變就在如何克制情緒仍不失對人的憐憫,柯文哲談到「社會邊緣人」除了標籤化的問題之外,一昧的高談「自殺的位置選在哪裡,沒辦法管,造成社會安全問題。」

只有帶有績效、功利目的的意圖,看不到身為人對另一個人的關懷與協助,才是讓外界感到驚訝與不齒的地方。何況台北市政府轄下社會局、聯合醫院有實際能力、政策工具,能有所作為。

至於有位知名柯文哲支持者把柯文哲失言都推向民進黨政府執政不利,以此表達不是柯文哲的錯,企圖以「訴諸公眾」的技巧迴避爭議,似乎忘記失言不是的問題,問題在打死不認,若知錯能改反而將獲得更多的掌聲

台灣自殺防治學會、台灣精神醫學會、台灣憂鬱症防治協會19日發表聯合聲明呼籲「政府官員及全體民眾,多一分關懷,少一分責難揶揄,營造溫馨支持的氛圍。」值得大家以及柯文哲來關注和反思。人之所為人,是因為我們關心、並且在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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